“我会等你,风里雨里,直到…你回过头来,看到我…”
“炎炎夏日,暑里有我。”
头顶是似火的太阳,耳边是不间断的蝉鸣声,卿雨汐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广告牌,在内心做了个计较“就一会,不会碍事的。”卿雨汐抬起手,纤细的手指抹去脸颊旁的汗珠,迈开笔直的双腿,走进店里。
收银台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眉头紧皱,不难看出他的抗拒与不耐,旁边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正拉着他的手,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笑容。
“你好,请问……”站在收银台前的男生听到熟悉的带着糯糯的娇甜的声音,猛然抬头,汐雨看到眼前的人,声音戛然而止,俩人的视线交汇,仅几秒,雨汐若无其事的垂眸,浓密的睫毛遮住她眼里的震惊,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慌乱,口罩遮住了她凝固的嘴角,沈亦然紧紧盯着她,似是在找什么痕迹,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恹恹的低下了头,发出一声冷哼,“要来点什么,扫码点单。”
她毫不意外沉亦然没有认出她来,不过他还是没变,还是曾经的那副模样。她看到站在沉亦然身旁正喋喋不休的女孩,雨汐不认识,“应该是他的新女友吧…”汐雨心想,内心还是一闪而过的闷。不过她倒是对那个女生心生了些好感,女孩肤白透着粉红,单独挑出来平平无奇的五官在她的鹅蛋脸上组合在一块又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雨汐点了一杯柠檬水,因着手机关机,又落了充电宝,只得付现金,沉亦然随意的将钱扔在柜台,未落,却也将落。看着他的动作,雨汐不禁皱起了眉,心中生了些许疑问“环境,又或是时间对一个人的改变就那么大么?”在想的同时踏出了店门,她还有些事情得去办。走在归家路上必经的林荫道上,雨汐神情有些恍惚,思绪不禁飘飞到了与沈亦然相熟的记忆里。
回到家,扑面而来的是陈旧感,树影就着阳光印在地板上。雨汐打开电闸,找出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不一会儿,“嗡嗡嗡”是来信息了
言:汐宝,还没到么?
怎么样了?
……
一连串的信息,手机都有些卡顿,季默言,与他的名字及其不符,当然,也仅限在雨汐面前。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也藏了一个秘密,隐藏的很好。
雨汐这次回来是打算上高三,参加高考。休学的事还要从几年前讲起,雨汐认识沉亦然五年,她却觉得从未认识过他,从小学就相识,只是有大段时间都不熟。
回望往事,雨汐不禁皱起眉头,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掀开防尘罩,拍平褶皱,径直躺下,手中是不断响起的铃声,雨汐的心里更乱了,过往的记忆仿若就发生在眼前,疲惫的闭上双眼,没再理会叮叮不断的手机。
另一边是急的不得了的季默言,一边拖着行李箱疾步行走,一边低头发着信息,一不注意,“嘶~”抬头一看,撞到了一个女生,季默言急忙道:“对不起,你没事吧?”接着帮女孩吧散落一地的物品拾起,然后递给女生,温柔的将女生扶起。
小插曲一过,季默言满脑子都在想着雨汐,他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她拒接电话也不回信。
“雨汐,你那边怎么样了,阿姨都要急死了。”季默言双手紧紧攥着手机,满脸焦急,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到达的时间。
“叮亲爱的乘客……”晚上七点,季默言刚下高铁,抵达车站,眉眼间是可见的疲惫,他在公共座椅上坐了一小会,吃力起身。出发之前就已经熬了个大夜,在车上也一直精神紧绷,他已经很乏了,一想到雨汐,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想到了雨汐的往日习惯,他找了店,买了些吃的,有泡芙、小蛋糕,还有粉皮……
这个小县城,季默言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他来不及回味,只想尽快见到雨汐,看看她的状况,途中路过一家奶茶店,他微微驻足,看向了站在收银台前你侬我侬的二人,担忧更甚,又有一丝了然,他没有走进去,而是继续赶路。
雨汐那头,想着想着便睡着了,房子里只剩下阳光留下的余温,房间里被黑暗占据。走到了楼下的季默言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早先备好的钥匙,有一个可爱的小熊挂件,是雨汐小时候在季默言生日的时候送的,俩把钥匙,一把自己家的,一把在来时雨汐的母亲给他的,到了门口,季默言没有敲门,而是先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打开了对面雨汐家的门,只有先去看一眼雨汐他才能安下心来。
门虽然很老,但季默言还是没有让它发出一点声音,屋内是黑压压的,季默言熟练的把客厅的灯打开,灯光的刺眼使季默言不得不闭了闭眼,微叹口气,开始寻找雨汐的身影,顺着记忆,走向一间房间,接着月光,季默言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身影,他没有叫醒她,而是寻来了风扇,给雨汐开着。
长时间未入住,家里大多落了灰,掀开沙发上桌椅上的防尘布,季默言轻车熟路的走进卫生间,开始打扫卫生,拖地、擦桌椅、清洗餐具……当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季默言听到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是睡眼朦胧的雨汐,“你到了怎么不把我叫醒,好和你一起打扫卫生?”声音中还带着些嘶哑。
“看你在睡觉,就没叫你,正想着等你起床我可以清洗一下空调,我给你买了吃的,你吃一点,厨房碗筷我也都洗好了,你去吃吧。”说罢,没有再开口。
过了一会,雨汐还是站在房门口没有动作,季默言不得不再次开口道:“水是新的,已经帮你扭开了,粉皮应该有点坨了,可以吃点别的,实在不行我待会给你做。”
雨汐向餐厅走了几步,她还是脑子有点发懵,也没注意到季默言的不对劲,走到餐桌旁游神般的开始吃东西。
季默言把雨汐所在房间的空调清洗好,雨汐也刚好吃完东西晃过神来,雨汐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门没有关紧,便推开门,发现外面还有个行李箱,愣了一会开口“你还没回家,我家里还有房间,卫生你也打扫好了,就在我这边吧。”说罢,没等季默言回答就把行李箱拖回家,顺便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