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几日,终于回到了长安。
宝琴公主带着随从回了宫,并且向唐皇李治和武皇后报了平安。
席红裳不方便单独和李振纶及王剑云在一起,也不方便在他们的府上住,索性,就同宝琴公主入了皇宫。
李振纶与王剑云各回各的府上,回了家之后,也安顿了自己的家中人。
李振纶家人不知道李振纶究竟怎么了,在李振纶脱下衣服洗澡的时候,李振纶的哥哥,李振锦才知道李振纶受了很重的伤,不过,从外观看起来,似乎已经痊愈了许多。李振纶见李振锦知道了自己的伤势,连忙告诉他,不让他告诉他们的父母大人和妹妹,不让他们知道。以免他们担心。李振锦斥责李振纶怎么又惹出事来,但是他很疼爱弟弟,也听了弟弟的话,索性,也就没有把李振纶受伤的事告诉父母和妹妹。
王剑云在少林时就为李振纶和席红裳配好了很多药丸,药丸配好之后,用少林赠的锦囊装好。各自给他们放在了身上。留着回长安之后再吃。李振纶身上不仅仅有王剑云在少林配的药丸,还有空行大师为他讨的欧阳情的拾贝丸,这样两样药,他都需要吃。就这样,回家这几日,他每日都配着吃这两味药丸。感觉伤好了许多。
不过,宝琴公主与李振纶,王剑云与席红裳,四人都在各自回家的之前,就做下约定,五日后,大家相约喝酒。
因为席红裳喜好饮酒,众人已经和席红裳是朋友了,所以就一定要请她去饮。同时带她在长安游览游玩。宝琴公主其实也爱饮一些酒,李振纶和王剑云,其实也是爱饮美酒之人,所以酒约定五日之后饮酒,饮酒的地点,就选择了长安红叶楼。
为什么是选择红叶楼,是因为红叶楼里面,有长安最好的女儿红。
这个主意是王剑云提出的。
李振纶从前去过红叶楼,当然,那是去见李子轩。但是红叶楼的吃饭的环境,以及美酒的酒香,他都是了解的,所以,就同意了王剑云的主意。
几个人商议,是李振纶与王剑云骑马,去皇宫,等宝琴公主与席红裳。宝琴公主与席红裳坐宝琴公主的公主马车。这样四个人就一起去红叶楼了。
五日之后已到,五日之后之约也到来了。就这样,李振纶与王剑云骑马同宝琴公主与席红裳坐马车,就一起前往长安红叶楼了。
等到了红叶楼的时候,李振纶与王剑云下了马,宝琴公主与席红裳也下了马车。
长安红叶楼是每逢到深秋,附近枫树上就有大片的红叶,仿佛是大片的红云,又仿佛是大团火焰一样的美好美妙的风景。
此时,深秋已经过去,初冬已经到来,红叶楼附近的红叶已经大部分落下了,但是还是有少许红叶,挺立在枫树的枝干上,遥远的看去,仍然能感觉一种枫红深红色的美。
几人来到了红叶楼,王剑云几日前就订了红叶楼最大最高贵最风雅的一间房间,名曰赤澜。
众人来到了这间赤澜房中。
坐下后,王剑云吩咐厨房上菜上酒。
好菜一共十盘,好酒女儿红也先上了十坛。
众人吃菜喝酒,并且边吃喝边聊天,就这样吃喝玩的不亦乐乎。李振纶为席红裳倒下一杯酒,对席红裳说:“席女侠,我敬你,这么多天你跟着我们来长安,辛苦了,今日我们就在这红叶楼喝酒,然后明天我陪你游览整个长安城。”
席红裳接过了酒,笑了笑道:“谢谢李大侠。”
说罢,就将酒一饮而尽。
喝过了酒之后,她从袖中,取出了一对短剑。
席红裳道:“江湖中人,称我为短剑红衣,席红裳女侠,其实我的侠名不是白来的。今日饮酒,来了兴致,就让我舞一段短剑,以助各位酒兴。”
众人皆拍手称好。
于是,席红裳就将短剑在房中舞了起来,房中很大,除了吃饭的饭桌,还有很大的空间。席红裳如红云一般舞动了起来,众人皆看的痴了。
没过一会,席红裳已经舞的全身是汗。
王剑云倒下去了以杯酒,他看到席红裳已经停了下来,于是端酒来到席红裳面前,对席红裳道:“席女侠,我敬你,你喝了这杯酒吧。”
席红裳脸上微红,笑笑对王剑云道:“我恭敬不如从命,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感谢王公子,你能敬我这杯酒。”几个人不知不觉,喝的都有些醉意了。
席红裳貌若夏花,性烈如火,还是她最开始打开了话题。
席红裳拿起了酒杯,最先来到了宝琴公主面前。
她拿起了酒杯,对宝琴公主道:“公主,我敬你。不过,我有些话想要问你。你同李振纶,李大侠,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你同王剑云王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宝琴公主接过了席红裳的酒,自己也举起了酒杯,和席红裳的酒杯碰了一下,笑了笑说:“他们都是我的丈夫,都是驸马,但是,在我心里,振纶才是我的夫君,王公子不是。我同振纶和王公子,都没有过同房,不过,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禀明圣上,解除和王公子的婚约,同振纶复婚。这个,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席红裳听了后,笑了笑,对李振纶说:“李大侠,公主说的,可是实情???”
李振纶叹道:“公主,你可能是饮的多了,你同王兄已经完婚,只是没有同房。圣上又怎么可能轻易下旨,废除你们的婚约???我是戴罪之身,又怎么可能和你说复婚就复婚???所以,公主,你肯定是饮的多了,醉了。”
席红裳笑道:“没关系!饮醉就饮醉!饮醉才能吐真言!好好,公主说的,我都很喜欢听,都很喜欢听。因为。。。。。”
王剑云这个时候走到席红裳旁边,对她说:“席女侠,你饮多了,你也醉了,你看你。。。就不要再问再说了。。。”
席红裳道:“不,我要把我的话说清楚,我为什么喜欢听公主这么说,那是因为,王公子,我喜欢你。”
听到这里,李振纶与宝琴公主,还有王剑云三个人,都感觉非常诧异。
席红裳道:“王公子,你难道不知道,从你第一次给我把脉,给我配药给我吃,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难道不清楚吗???我曾经先后两次问过你们,你究竟有没有家眷,你和李振纶李大侠,都说你的家眷,也就是妻子,是宝琴公主。可我不是盲眼人,我能看的出,宝琴公主的心里面没有你,而是有李振纶李大侠的,所以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什么夫妻。今天公主亲口承认,她同你未必是夫妻。你说,我愿意不愿意听这些话???王公子,你觉得我席红裳怎么样???如果你和宝琴公主不是夫妻,那么,是否我席红裳,今后和你也有机会呢???
李振纶拿着酒杯来到席红裳这里,对她说:“席女侠,我敬你一杯吧,我知道你酒量是非常好的,但是公主已经醉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酒醉之后的话,又怎么能够当真呢???”
席红裳看了看李振纶:“李大侠,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没有像公主一样爱上你,就是你这个人固执古板,没有王公子温和通脱。虽然你为了救我还受了伤,但我只是感激你尊敬你。而且,我觉得,你这个人,做大侠,似乎是合格的,但是做人家的丈夫,却始终给人感觉不那么负责任,你若喜欢宝琴公主,她也爱你,你们为何不要复婚???为何还要拖沓纠缠着王公子???你们这样做,对王公子也不公平!王公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王剑云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席女侠,我觉得,你真的是饮醉了,李兄并非固执古板,我也并非就是温和通脱,我们两个都深爱公主,尤其是我,更是深爱。公主只是不太爱我,不想与我同房。这没什么,李兄那么优秀,玉珠在前,难免公主与他仍有深情。但我的确只喜欢公主一人,其他无想。你说的和我有什么机会。我看,今后不提也罢!”
席红裳苦笑了笑:“也罢也罢,可你看不出来,公主心中没有你吗???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其实,我觉得,你和李大侠,都是在折磨自己,而且折磨的方式也都一样。”
她拿起一坛没有开坛的女儿红,打开了酒坛上面的红布盖子,倒满了酒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落泪了,她落泪哭着苦笑道:“其实,我也是在折磨自己,方式也和你们都一样。”
宝琴公主见状,叹了口气,拿着酒杯来到席红裳面前:“席女侠,难道你看不出来,其实我也是在折磨自己吗???席女侠,这杯我敬你,劝你不要难过。其实我们四个都是在自己折磨自己,都是天涯沦落人,今日,我们四个人,就在这红叶楼,一醉方休吧!”
席红裳笑道:“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李振纶这个时候也笑道:“好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王剑云这个时候,却是拿着酒杯没有喝下这满满的一杯酒,似乎人也有些不悦,心情没有平复。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店小二从门外走了进来,对几个人道:“请问,哪位是李振纶李大爷???”
李振纶此时,酒已经醒了八九分,他知道,此处酒店和房间是王剑云订的,没人知道他李振纶尤其是宝琴公主来此处饮酒。此店小二一进来就问及他的姓名,此事,颇为蹊跷。
他也回答道:“怎么了???我就是李振纶。请问小二,有什么事吗???”
店小二道:“本来我们是不敢打扰几位雅兴的,但门外有一位大爷找你。他说,他叫李子轩,他说,只要我报上他的姓名,你就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听道这里,李振纶不由的心中一惊。顿时,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李振纶冷静的对其他人说,让众人安心坐下等他,他一个人随着店小儿出去了。
出去之后,发现,红叶楼二楼长廊的终结处,站立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
李振纶看到的是这个黑衣人的背影。等到他走到了近前,黑衣人转了身。
来者正是李子轩。
李子轩不是李振纶所喜欢的人物。索性,李振纶对他也不是那么的热情。
但是熟人相见,招呼还是要打的,只是李振纶不清楚,李子轩这个时候来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此时的李子轩,已经早就是乌月长老会的主要成员。所以,李振纶要称呼他为李长老。
“李长老,你如今到长安红叶楼里寻我,究竟是所为何事???另外,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饮酒的???”
李子轩笑了笑:“我潜入皇宫,来到公主住处,看到了公主的侍者,侍从认识我,因为我早些时日,就曾经潜入皇宫公主府,公主对我礼遇有加,侍从也都认识我,并且,当日,公主就让侍从对我尊敬。侍从早已会意。因而对我不太防备。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在公主府,比较容易知道你们的去处。我问公主去了哪里,是否和李振纶在一起???公主的侍从就告诉了我。”
李振纶道:“无妨,李长老武功高绝,想来就算是皇宫,也是来去自由的了。我只是奇怪,李长老如今又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李子轩叹道:“公子,你的剑呢???黄金剑在哪里???快带好黄金剑,随我去西域,乌月如今已经出了事。红珏中了一种奇毒,如今不省人事。大唐圣上于一年前已经册封红珏为乌月王,圣上赐宝印给红珏,如今,宝印却是丢了不知道去向。这是大事,中原中央朝廷包括圣上现在还不知晓此事,否则,怪罪下来,我们乌月负担不起,红珏更是负担不起,这是大罪。李公子,你有乌月至宝黄金剑,未来如果红珏性命上出了问题,你可取而代之,做乌月王。我们长老会将会禀明圣上,为您祈请这乌月王的资格。”
李振纶道:“这我知道,乌月就好比高昌一样,虽然已经归并入我们大唐的领土,但是为了方便管辖,朝廷还是封了当地权贵为王,以方便治理当地。乌月就封红珏为乌月王,高昌就封鞠智达为王,并且王位可由血缘继承,红珏这些年在西域乌月领土之中生活,鞠智达就将高昌王权交给了儿子,自己却来到了长安,享受长安的荣华富贵。我大唐天子恩威并济,索性也没有对他有太强的管束。也允许他在长安生活了。但是御赐宝印的确是无比重要的,丢失了是重罪。罪可致死。”
李振纶接着叹道:“红珏怎么了???他怎么中了毒???”他有些不悦的对李子轩道:“李长老,红珏中毒,乌月国主有恙,做为臣子,你不想办法拯救国主,相反却想着找人取而代之,你这臣子,未免有些不太成样子。”
李子轩道:“事情紧急,请公子携带黄金剑,速去与我前去拯救乌月,救红珏所中之毒,并寻找乌月宝印!”李振纶道:“我可以马上随你前去。但是,我必须告诉你,黄金剑,如今已经不在我身上。黄金剑被盗了,我已经失去黄金剑快一个多月了。”
李子轩奇道:“真是大事不妙。公子所说可是真的,那如果是按照公子所说,这却如何是好???”
李振纶道:“详细情形,今后再与你细说。红珏的毒伤要紧,我们事不宜迟,得赶快去西域乌月国。不知道红珏的身体能否支撑过我们前去这段时间。”
李子轩道:“乌月长老会的所有人已经尽心在照料红珏了,他的毒已经被控制。相信可以支撑到我们前去乌月。不过我们得尽快赶去,否则,怕是要来不及了。”
李振纶道:“我还有三位朋友,我得和他们说一下。另外,我家里还不知道此事。我如此走了,家中不免着急。
李子轩道:“可令红叶楼店小二传口信给李府,告知你的去向,然后,等你到了乌月,再写书信给家里说明此事,如今乌月与长安之间有很多驿站,书信半个月即可到达。公子看如何???
李振纶道:“好的,李长老你稍等。”
说罢,李振纶回到了赤澜房间之中。他刚刚想和宝琴公主等人说明此事。却不知,宝琴公主听到店小二说李子轩来了,基本上知道这是乌月之事。于是几人在房中对此事已经有了商议。
宝琴公主道:“振纶,如果是乌月有事,那么,我们几个人与你同去,如何???”
李振纶叹道:“是乌月王红珏中了奇毒,圣上赐的乌月王印玺被盗,我们必须赶快动身,现在就得走。”
宝琴公主道:“我所出行的马车,的确是宫中最好的,也是皇兄御赐给我的,远途车马劳顿,上山涉水,如履平地,这倒不难,你和王剑云的快马,皆是各自家中最好的马。怕在长安城,也是百里挑一。想必速去乌月不是难题。只是我这次出门,只以为是饮酒。身上没有带过多银两。我们在路上的花费没有。这却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李子轩来到了赤澜房中,对众人道:“在下从乌月出来后,带了五十万两银票,以备不时之需。想必几位路费够了。”
他又叹道:“原本我们必须快马回乌月,公主你的马车,是不适合的,但是由于我乌月由中央朝廷亲赐的玉玺被盗,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乌月也是苦于朝中无人,不能与圣上说上话,如今宝琴公主参与进来,参与此事,未必不是好事。好好,公主你就来我们乌月吧,虽然马车略有些慢,但是时间时日应该是够的。红珏吃了一些解毒的药物,还是可以支撑的住。此外,最关键,我们寻找玉玺,无论是否找到,希望今后公主都能为我们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宝琴公主道:“这个李长老请放心。红珏是振纶的学生,此事振纶参与。振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该到说话时还是会说话的。”
宝琴公主看了看众人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吧。”
就这样,宝琴公主与席红裳坐马车,李振纶与王剑云,连同李子轩各自骑一匹快马,就这样奔向乌月而去。李振纶临行前已经将话给红叶楼店小二嘱咐好,让他去皇宫,李府与王府,都传口信,告知宫人和各自的家中人,他们去了哪里,以免皇室及家人担心。红叶楼店小二了解会意,并说好一定把口信传好。
一行人就这样车轮滚滚,快马加鞭,去往西域乌月国。众人就这样马不停蹄的到达了乌月。一行人走了近十天的时间。
等到众人来到了乌月王宫的时候,发觉,红珏正躺在床上,周围的人,都是王公大臣们以及宫女们在照顾着他。他似乎没事。
并且,李振纶似乎注意到了,距离王宫不远处的一尊乌月巨形神像,伸出手的部分,那上面乌黑一片,似乎应该是曾有圣火的,但如今,圣火却熄灭了。
李振纶不由得问了问李子轩:“我曾记得,乌月圣火,我五年前来得时候,似乎是燃烧的,但为什么熄灭了???
李子轩道:”公子有所不知,乌月圣火曾经在近二十年前,乌月灭国之时,是灭了的,乌月圣火,象征着乌月的国运,一旦国运衰微,圣火就出问题。因为乌月灭国,所以圣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灭了。后来大唐接管乌月,乌月民众就同唐接管官员,说要圣火复燃。大唐官员上报回大唐圣上,于是长安批准了大量人力物力,建云梯,使得人爬上圣像,点燃圣火,才使得圣火复燃。也就是公子你五年前来到乌月时候的场景,那时候,圣火是燃烧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红珏中毒,乌月印玺被盗,圣火忽然自己灭了。我们乌月自己现在没有云梯,人才缺乏,又不敢同大唐朝廷禀明此事,因此,圣火熄灭了也就熄灭了,一直熄灭到现在。“
李振纶有些不解:“乌月圣像不是中原之物,那从前,大唐没有介入乌月的时候,圣火该是如何被点燃的???”
李子轩道:“我听一些乌月老人讲,乌月有种武功,是乌月轻功,只有皇室懂得。以往点燃圣火,都是乌月的王,也就是乌月的君主,拿火把,飞身上圣像,然后,爬到圣像手上,最后点燃圣火,如此点燃的。”
“原来如此。”李振纶明白了。
“事不宜迟。我们先看看红珏的所中之毒。”李振纶道。
几个人就这样靠近了红珏。王剑云仔细看了红珏的身体。
然后对众人道:“奇怪的是,红珏王此次所中之毒,并非特别严重,严重的是,似乎中毒之外,又有内伤。内伤是一股内力,在体内不断冲撞,导致内伤同中毒一起发挥效用。”
李振纶不由的脱口而出:“难道,这又是十日伤???”
王剑云道:“正是十日伤!!!“
”这???却又是怎么回事???十日伤这种武功近日在中原出现,如何西域又出现了???难道,是欧阳情???不会,欧阳情应该在中原,多日前还曾出现在少林寺。他不可能两地都出现,两地作案。那,又会是谁???”
李振纶想了又想然后问王剑云道:“王兄,你看,红珏这毒伤,还能治吗???”
王剑云道:“可以,只要用内力逼出这股真气,然后再思考怎么解毒,看看是否是个方法。”
“嗯嗯。”李振纶会意。
忽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然后,问李子轩道:“看来乌月王宫,虽然是比不上大唐的宫殿壮伟,但也算是皇宫大内,曲径幽深。而这里似乎又看不不出什么破坏。贼人是怎么潜入王宫,盗走玉玺的呢???
李子轩叹道:“过往守卫,都被此贼人杀死,但又没有打斗迹象,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也百思不得其解。”
李振纶不由得陷入沉思:“没有打斗得迹象,守卫又全部被杀死。。难道是守卫认为,此人没有攻击得可能,所以放松了警惕,导致被杀???如此一来,是否可以猜测,此人,是皇宫皇室的内部成员???”
李子轩道:“老夫一开始也如此猜测。但是,皇室内部成员我们都搜查过,没有发现玉玺,也没有发现逃跑离去者,如此,却又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红珏开口说了话:“李振纶师傅,您能想办法,让圣火复燃吗???圣火灭了一段时间了,乌月国臣民如今人人人心惶惶,就是因为圣火熄灭,您能帮助我们吗???”
李振纶在皇宫,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乌月神像道:“这个需要轻功好的人,拿火把上去,点燃圣火。怎么,李长老,您不行吗???或者说,乌月,没有其他人可以吗???”
李子轩笑道:“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算是乌月国武功最好的,但是,轻功与内力,都不足以飞身上这神像,更爬跃不到神像的手上去。如今红珏是王,但红珏更不行,他没有修炼过乌月的这种轻功,自从上一任乌月国王天翔死后,这种轻功就断送了,所以,王族包括红珏,都没有人可能飞身上的了神像去。”
李振纶叹气道:“似乎我可以。”
宝琴公主道:“振纶,你身上的伤刚刚好,这个神像这么高,你是否可以承受飞身上神像这样的事???”
李振纶道:“应该可以。我前些日子虽然受了伤,可是内力和轻功未减,这段时间休息的还可以,想必是能上去的。”
此时已经天黑了,李振纶来到皇宫外,拿过了一只火把,一路走到神像前,想了想后,忽然,他飞身上了神像。
神像无比枭俊高大,有几十米高,是乌月最高耸,也是最高贵之物。
李振纶一提真气,一下飞跃十米,然后踩了神像的身体后又借力,又飞了近十米后,落到了神像伸出的右手处,他看到了该点燃的地方,然后,将火把点了上去,顿时,神像圣火复燃了!!!火的热浪一下子冲击着李振纶,他感觉到整个神像右手部位的酷热,于是,他飞身离开了神像的右手。在神像的身体上连续借力了两下之后,他落了地。
整个神像复燃了,火的光亮普照着整个乌月,久而没有圣火的乌月臣民,此时,又欢腾了自来。
神像下面,是等待着李振纶的宝琴公主等人与李子轩。见李振纶从神像上落下了,宝琴公主连忙走了过去。她看见李振纶的脸颊额头处,留下了些许的汗水,于是,宝琴公主就拿出手帕,替李振纶擦拭。
身在乌月皇宫的乌月臣民,此时也紧紧的围了过来,将李振纶紧紧围在了中间。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给李振纶下跪,视李振纶为神人。
李振纶笑了笑,安抚着大家,并且,一路慢走,回了乌月皇宫中红珏的寝宫。
见到红珏之后,他让红珏盘腿坐好。然后自己盘腿坐在红珏身后,他示意大家,他要将红珏体内的十日伤真气逼出。
王剑云明白李振纶的意思,此时此刻在这里,没有人的内力与武功,比李振纶更好,所以,这样的事,只能是李振纶来做。
王剑云示意闲杂人等不要在这个房间,他们都退了出去,房间内只留李振纶与红珏王两个人。
李振纶放下心来,一提真气,全神贯注的,将真气输入红珏体内,试图将红珏体内的真气逼出。这样一坐,就是五个时辰。
王剑云等人在门外等待,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等到李振纶将一切做好,王剑云等人才敢走进这间房的房门。
李振纶满头的汗水,嘴角不自觉的流下一丝血迹。每一次,他要为别人逼出十日伤的真气,他都会不自觉的受伤,由于十日伤的真气与他体内的真气,两股真气冲撞导致。此时,他算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了。不过他不在意。看到王剑云他们走了进来,于是收了功,并且,擦拭下了嘴角的鲜血。
红珏似乎好多了,呕吐出了许多黑色的淤血。此时,他已经只是中毒,而并非是因十日伤的真气而导致存有内伤。
王剑云走了过来,将李振纶身上所带的拾贝丸拿出两颗,给李振纶与红珏王服下,希望是治疗李振纶的内伤,以及是压制红珏王体内所中之毒。
然后他又替李振纶与红珏王把脉。李振纶所受内伤不是特别严重,只是在其陈旧伤的基础上,又多添了新伤,而红珏王的毒,又似乎十分诡异。似乎是热毒和寒毒两种毒性的某种结合,非常难判断出是什么毒,不过,好在有中原武林盟主,欧阳情的拾贝丸,可以很好的控制这两种毒性的扩散。但红珏王的所中之毒,直接医是医不好的,必须要有解药,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究竟是哪个门派的毒药。好去这个门派讨要解药。
李振纶压了压新伤所带来的体内的剧痛。开口道:“既然是十日伤的真气伤了红珏,想必这个毒,或许也跟十日伤这门武功有关,我怀疑,是日烛派所下之毒。
席红裳此时开口说话了:“日烛派早在多年前,就被中原武林联合剿灭,他们还存在在这世上吗???怎么会来西域下毒害红珏王???”
李振纶叹气道:“此事的确蹊跷,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许,是日烛派,并没有在这世上绝迹。而且,多日前,中原武林盟主,竟然也会十日伤武功,以十日伤武功伤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可见,日烛派,非常有可能死灰复燃。”
王剑云叹道:“李兄说的有理。”
这个时候,有侍卫进来同李子轩禀报:“禀李长老,有一位士兵,应该见过盗玉玺的贼人,他没有死透,而是昏迷了过去,如今已经昏迷了十天了,今日似乎体温有了回升,只是他醒不过来,宫中太医也束手无策,请问李长老,该如何定夺???”
王剑云道:“哪位士兵???我可以去看看。”
李子轩道:“好说好说,老夫即可领王公子前去。”
李振纶道:“且慢,我也想去看看。”
王剑云道:“李兄又添了新伤,还是多休息为好。”
李振纶摇头道:“不,我真的想去看看。”
宝琴公主道:“振纶,我扶着你走。”
李振纶感激的对宝琴公主笑了笑,然后,让宝琴公主,扶着自己。接着,李振纶与众人,就来到了寝宫之外,穿过了几个回廊,众人来到受伤士兵所在之处。
只见受伤士兵躺在一房间之中,一些太医来来回回,似乎对他如何苏醒,没有办法。
李振纶从怀中锦囊中拿出一颗拾贝丸,交给了王剑云,示意让王剑云给士兵服下。
王剑云会意,叫宫女拿来清水,然后,把拾贝丸给这个士兵服下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只见,士兵竟然苏醒了过来。
众人围了过来,李子轩道:“这位侍卫,你怎么样,你苏醒了吗??究竟是谁害你打伤甚至要杀死你,你,能说的明白吗???”
士兵刚刚苏醒,身体极度虚弱,神情涣散,不过,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想了半刻,忽然,口中微弱的说出了三个字:“圣火令。”“圣火令”???李振纶等人听到后,颇为不解。
身在一旁的李子轩,却似恍然大悟。李振纶问道:“李长老,你看,你也听到了圣火令这三个字。圣火令是什么,你知道吗???
李子轩叹道:“圣火令,是大唐中央朝廷御赐给我们乌月的通行令,也算是件西域的至宝。手持圣火令者,可以在乌月皇宫里畅行无阻,就是在乌月境内,也可以畅行无阻。这个就是圣火令的作用。”
李振纶道:“看来是大唐御赐令牌。”
李子轩道:“正是!”
李振纶道:“大唐御赐令牌,是大唐持有,还是西域持有???手拿圣火令之人,会是什么人???”
李子轩道:“应该是大唐持有。我们乌月自己是不能打造和持有这个令牌的。一般都是中央来我们西域的大臣,持有此令牌,便可在乌月国内和乌月皇宫内畅行无阻,但来者必须是中央的人,我们自己是没有圣火令的。”
李振纶这个时候,问了问那位刚刚苏醒的士兵:“请问,这位兄台,你说圣火令,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看到了圣火令???或者,将你打伤的盗玉玺的贼人,手中持有圣火令???
士兵张了张眼睛,说道:“将我打伤的那个贼人,手中所持有的,就是圣火令,我和一众士兵兄弟,就是看到了圣火令,才放松了对贼人的警惕,其他人都被贼人杀了,我侥幸活了下来,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李振纶道:“贼人面目,这位兄台,可否看的清楚???”
士兵道:“他一身黑衣,面上佩戴黑色面纱,是典型的乌月贵族打扮。所以,面目如何,并没有看的清楚。”
李子轩道:“黑衣面纱,是典型的乌月贵族打扮。乌月风俗,以佩戴面纱为美。只因乌月盛产俊男美女,越是贵族,越都是极美的,所以乌月有不成文的规定,乌月贵族,无论男女,都佩戴面纱,女子佩戴红色面纱,男子佩戴黑色面纱,以示身体尊严,不容侵犯。就连红珏王上朝,都示佩戴黑色面纱的。红珏王父亲天翔王,当年也示佩戴黑色面纱,其风采无人能及。所以,说此贼人是乌月贵族打扮,应该合理。”
李振纶道:“贼人穿戴是乌月贵族装扮,手持圣火令。来往畅行于乌月皇宫之中,将宝印盗走???说出来,似乎更像是乌月贵族或宫人所为,但又查不出来,此事蹊跷。圣火令,手执圣火令需是中央大唐朝廷的人,此贼人又和大唐朝廷,有何关联???圣火令需在大唐朝廷乃至皇宫众取得,这人和大唐皇室及朝廷,又有什么联系???难道,贼人有我大唐朝廷及皇室的背景不成???
李子轩道:“看来有线索了,那就是,贼人既可能是乌月贵族,又可能是大唐朝廷的人。”
李振纶奇道:“试问乌月有这样的人吗???另外,大唐如果需要宝印,完全可以天子下令,派钦差大臣,来乌月取印,大唐为何要派人盗印???这是为何???很明显,此人虽然手执圣火令,但绝对不是朝廷委派下来的人,他怎么得到圣火令的,我们是不知道,但是,他的所为已经证明,此人不是忠厚良臣,很可能,是非常手段得来圣火令,借助圣火令,前来盗印。此外,他也未必是乌月贵族,如果是前来盗印,又怎么可能穿的让人一眼就看的出是乌月贵族???他很可能不是乌月贵族,但故意穿戴成乌月贵族模样,为的是嫁祸给乌月贵族。”
李子轩道:“公子言之有理。”
王剑云这个时候对李子轩道:“这个案情发展到现在,我们是否可以上报中央朝廷,问一问中央朝廷中,是否可查的出,有谁盗取了圣火令,这样,或许能查的出,究竟谁是这个贼人。”
李子轩道:“不可!千万不可!我们不想中央朝廷知道乌月宝印被盗。所以,上报大唐,这是不能去做的。”
李振纶道:“乌月圣火此时,也不知道为何,竟然熄灭,难道这也是这贼人所为???”
李子轩道:“乌月圣火,象征着乌月国运,更被普通乌月国人,视为乌月国与乌月神明沟通的媒介之物,圣火熄灭,证明乌月即将亡国,以及乌月神明要弃乌月。这么大的事,那贼人,至于一边盗印,一边熄灭圣火???如此说来,他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竟然能在神像之上,熄灭圣火???”
李振纶道:“不清楚贼人偷盗宝印,究竟事所为何事。如果他竟然能够熄灭圣火,做这样大的事,那么,所盗宝印,又似乎是小事了,他已经有能力熄灭圣火,还至于去做盗印之事???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如何。不过,看他灭火盗印,似乎是想让乌月国一下坍塌,再也没有可能好的起来,似乎是想让乌月亡国。是谁有这么大的仇怨与乌月,这个,却又是不得而知。”
他又沉思了一下,接着道:“又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是灭火盗印两件事,贼人只做一件,否则,他这么大的本事,却做蝇狗偷盗之事,这个,于情于理,并不十分的符合常理。”
李子轩道:“乌月圣火,其实是更大事,是否我们可以这样想,是上天神明故意熄灭的,以昭世人呢???也未必可知,此人或许只是盗印,灭火之事,与他并无关联。如果这么想,或许也有可能。但并不排除,贼人的确武艺奇高,修为奇高,却两件事同做。天下之间,自甘堕落之人,并不在少数。”